看着手里的砖头，李盛虚不由得迷茫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，犯上忤逆之事他肯定不会做，
然而他却是相当不理解，师尊以前虽然性格随和且喜欢安静，可也不像现在这样，逮着他讲养猪养鸡之事吧。
既然无法直接问到答案，只能退而求其次，李盛虚当即决定去师尊的仙器【羽度尘】空间内一趟，
那里保存着所有剥离出来，但赤鸢仙人认为有用的记忆，它们化作无数根羽毛长久保存，接触到空间内漂浮的羽毛，
便能身临其境感受到仙人当时的见闻，是极为强大的历练空间，就是内容随机，还需要大量时间。
可现在反而成了不二之选，没想到他才刚走几步，就被人拦住，只见小沙碧表情认真地说到，
“你打算去哪，是不是要去羽度尘空间？！”
李盛虚眉毛一挑，暗道对方怎会猜得如此准确，为防止纠缠，无奈拱手告知，
“是的，在下确实要去那里，沙碧小姐您请自便。”
闻言沙碧竟然双手张开，跟老母鸡护小鸡仔似的，嘿嘿笑了起来，
“那里多无聊呀，还是去闹革命吧，这可是打败仙人的绝佳机会呀。”
看着打死不给让路的沙碧，李盛虚不禁眉头紧锁，他现在绝对打不过这位，
而且来者皆是客，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动手，便有些无奈地问到，
“沙碧小姐，看来您去过羽度尘空间，请问有查阅到什么重要信息吗？”
成功把人拦下来，沙碧立马忘记自己姓什么，得意洋洋的吹嘘起来，
“你可问对人喽，那些记忆本小姐全都吃透啦，问吧，问吧。”
呃——
李盛虚突然就不想问了，羽度尘空间内差不多几十万年的记忆，那怕黄粱一梦走马观花，也得几十上百年才能粗略看一遍，
这位耐心值为负数的少女，才来这里几天，居然敢说吃透了，实在是没办法相信呀，
可气氛烘托到这了，他只能试着问到，
“那么请问您知道青丘九尾仙人为何会陨落吗？”
小沙碧听到这个问题，竟然一副知道的表情，大眼睛四处瞄一眼，才凑上去压低声音说到，
“说出吓死你，是你老师赤鸢杀的。”
“哼！”
李盛虚冷哼一声，甩手离开，他不介意在这里浪费些时间，可不代表他允许有人开如此恶劣的玩笑！
而小沙碧气急败坏地追上去，再次把人拦住，大概是见事情兜不住了，赶紧坦白，
“哎哎哎，听我说嘛，羽度尘那些记忆都被我吃光了，你进去只能发呆好吧，你有什么问题还是问我好点。”
闻言李盛虚当场僵住，他听到了什么？！小沙碧则是开始为自己脱罪，
“不能怪我呀，在这里顿顿咸菜馒头，嘴巴都能淡出个鸟来，还要我没完没了去看那些破记忆，
本小姐就试了试那些羽毛能不能吃，唉，你猜怎么着，味道还不错，啊哈哈哈——”
李盛虚打死也不信这种说法，记忆能吃吗，什么味道？！
他一脸懵逼的跑去某个特殊空间，然后彻底怀疑人生的出来，看着躲在地上抓蚂蚁当零食吃的沙碧，久久无法言语，
啊！
这个世界怎么如此疯狂？！
小沙碧发现零食吃不饱，站起身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笑到，
“早跟你说啦，那些记忆本小姐都吃透啦，现在信了吧。”
李盛虚依旧沉默不语，如果沙碧真的通过这种方式，阅览了一遍所有的记忆，那刚才说的青丘九尾仙人死于……
强行让自己不想这方面的事，他声音有些沙哑地问到，
“在师尊的记忆里，有天命和终焉有关的信息吗？”
“有哦，不过只有一段比较明显的，你要知道，那么多羽毛被一口闷，我只能看到一些明显的，其余都变成仙女屁啦。”
少女半开玩笑的答到，
“嗯，赤鸢这家伙小时候是养鸡的，后来遇到天命，成为那个什么先知，和你差不多的贤者，就是辅助天命的嘛，没了。”
先知，贤者？！
这两个身份等于烙上世界树意志的标签，先知图腾被收回后，便是普通人，寿命不过百年，
李盛虚感觉三观被摧毁，如果这是事实，赤鸢师尊怎么活下来的，是靠自创的真我之路吗，
没有图腾的图腾仙？！
唯一能在红尘游历的仙人，因为不是仙人的缘故？
那师尊和琴受的关系，
哦对，琴受！
“快，沙碧，快告诉我有关琴受的事，这方面的记忆肯定印象深刻！”
然而小沙碧折腾半天，竟然给出查无此人的答案，事情仿佛又扑所迷离起来。
“唉，介不介意我说点挑拨离间的话。”
看着想不通透的李盛虚，沙碧坏心思蹭蹭发作，
“之前你问赤鸢有关琴受的事，她假装神游，实则在撒谎，你老师撒谎很明显的，
和琴受有关的记忆，她根本没有剥离，全都记得，就是不肯告诉你哦。”
看着这个家伙欲言又止，无法反驳，少女知道诡计得逞，继而放出点有用的消息，
“跟你说，两百多万年前，赤鸢在一个名为琴国的国家呆过几年，之后她经常去那里，
虽然记忆的内容不太确定，琴国首都好像也有一尾羽度尘哦，要不要去看看啊。”
另一尾羽度尘，那就意味着很可能有更重要的记忆被藏在那里，李盛虚嘴角抽搐，如此重要的事为何现在才说，
只是犹豫片刻，他便点头同意，小沙碧顿时激动到握紧小拳拳，终于可以找人带她离开这破太虚山啦！！！
少女刚要拽着人开溜，没想到李盛虚对着赤鸢仙人的方向拱手低头，
“师尊，请允许弟子前去。”
闻言沙碧赶紧摆出防御架势，过了一会才嗤笑到，
“你搞毛啊，那家伙打坐时，我偷袭她都没发现，仙人又不是万能的，赶紧走吧。”
可李盛虚却依旧恭敬的拱手等候，直到缥缈的声音传来，
“冥冥中自有定数，切记顺势而为，莫要强求。”
“是，弟子谨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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