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王琛一脸懵『逼』，他压根没听懂对方说什么。
宋朝楚州相当于现代社会淮安位置，那边的方言属于淮语系，王琛说得是吴语系，听不懂很正常。
未曾想，旁边王云仓听懂了，他道：“王总，牛员外说的是江淮官话，您说的江东话是不是听不懂？”
呃？
合着对方说的不是方言？
王琛汗了一下，嗯道：“他说什么？”
王云仓翻译道：“牛员外说他愿意用前朝铸剑大师张鸦九仿欧治子湛卢名剑交换。”
张鸦九是谁？
王琛不知道，不过湛卢剑知道，那玩意据说牛『逼』的不行，虽然是仿制的，他还是颇为感兴趣，“让他拿上来给我看看。”
王云仓叽里咕噜和牛员外交流了下。
随后，牛员外拿出一把宝剑。
王云仓拿了上来。
王琛接过一看，这是一把长五六十公分，剑身黑漆漆，上面又有几道金黄『色』条纹的宝剑，看剑刃寒光四『射』，应该非常锋利，他对着王云仓道：“问问牛员外，我可以拿剑劈砍桌子吗？”
王云仓马上和牛员外交流。
牛员外点头了好几下，回了几句话。
“他说可以。”王云仓道。
王琛嗯了一声，双手握住剑柄举起，用力朝着桌角砍去。
结果神奇的事情发生了！
他竟然感觉剑刃毫不费力地穿过了桌角！
自己差点因为受力没有减轻的惯『性』摔倒，幸好王云仓扶了一把。
卧槽！
难道这就是古代削铁如泥的宝剑？
王琛大吃一惊，哪怕现代科技发达，制作出来的刀剑也未必能达到眼前这把防湛卢剑的锋利程度啊！
他犹豫起来，到底要不要用兰蔻香水换这把什么张鸦九制作的防湛卢剑？
如果平时，王琛不会那么纠结，有好东西就换呗。
但是现在他急需用钱，就想着在北宋淘点好东西，然后回到现代换成rmb，而眼前这把神奇的宝剑，即便自己交换了，王琛也舍不得拿出去换成钱啊。
换不换？
王琛纠结啊。
王云仓在旁可惜道：“若是鸦九剑就好了。”
“鸦九剑？”王琛好奇看过去。
王云仓眨眨眼道：“您没听过前朝白居易《鸦九剑》的诗吗？”
“念我听听。”王琛很感兴趣。
王云仓张口既来，“欧治子死千年后，精灵暗授张鸦九，鸦九铸剑吴山中，天与日时神借功。”他停顿了下，“这鸦九剑说的正是铸剑大师张鸦九亲手锻造才，此人乃是唐朝第一铸剑大师。”
啊？
这么牛『逼』？
既然能被称作唐朝第一铸剑大师，想来是有点水平的，这种名家作品可遇不可求，哪怕不能当成古董，自己留着当收藏也未尝不可，反正这瓶兰蔻璀璨只花了八百多块钱，王琛决定了，对王云仓道：“行，换了。”
王云仓立刻告诉牛员外结果。
牛员外喜气洋洋对着在场众人拱拱手，显得很得意。
其他人有些嫉妒，不过也无可奈何。
“唉，毕竟张鸦九制作。”
“如此神剑换仙人之水倒也恰当。”
“前有金绿宝石、光珠，后有仿湛卢名剑，我等该拿出何物才能交换到仙人之水？”
收起宝剑。
王琛有点兴奋，拿出第三瓶香水，介绍道：“这瓶仙人之水唤作娇兰一千零一夜。”他又开始瞎几把吹了，“顾名思义，这瓶仙人之水花费了足足一千零一个夜晚才制作而成，珍贵程度可想而知，你们考虑下到底拿什么来换。”
什么？
一千零一个夜晚才制作而成？
在场众人被王琛瞎吹嘘给震住了，他们都以为是真的，毕竟王琛是朝廷册封的正五品开国子，王记名声又那么敞亮，谁都不认为王琛会冒着折损名声欺骗他们啊。
古代人最看重名声了，尤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，而王琛恰恰属于有身份的人。
不由得，众人『露』出了为难的神『色』。
都觉得娇兰一千零一夜香水太珍贵，似乎拿不出合适的东西交换。
现场气氛有点尴尬。
因为没有人举牌子啊。
王琛汗了下，该不会自己吹牛『逼』吹得太过了，导致他们不竞价了吧？
完了。
要流拍。
正当王琛这么想的时候，忽然，人群中一名身着华贵的女子举牌了。
“咦？”
“她是柴郡主？”
“什么？柴郡主？真的假的？”
“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”
“柴家不应该在房陵吗？”
“不知道呀。”
柴郡主？
难道是后周皇室后裔？
王琛瞧过去。
柴郡主同样说了段大家听不懂的话。
这回王云仓也没辙了，只好上前拿着纸和笔交流。
幸好文字是共同的。
半响后，王云仓带着一只锦盒回来，压低声音对王琛道：“王总，柴郡主说她愿意用一颗夜明珠交换香水。”
沃日！
夜明珠？？
王琛急眼朝着柴郡主望去，只看见柴郡主微笑着对自己点点头，他有点哭笑不得。
还笑？
你这娘们真败家啊！
竟然拿夜明珠来交换香水？怕不是石乐志哦！
内心想归想，王琛十分激动，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。
一道莹亮青绿『色』的珠子赫然出现在眼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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