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掠过树梢的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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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意外的收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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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如今和戴建业坐在了咖啡馆的斜对面,这个位置很好,可以清楚地看到进出的客人。

咖啡馆有个后门,但仅供内部人员和熟客进出,两个男人既然不是熟客,自然不会从后门进出。

在他们身旁,有两个小摊悄然相依。

一边,是十七八岁的擦鞋匠,另一边,是个五六十岁的卖烟老汉,烟摊儿好像刚刚支开。

方如今不时与这二位摊主交谈。

“兄弟,这鞋子擦得够亮啊,是不是有什么大喜事?”方如今笑着对擦鞋匠说道,眼神却未曾离开咖啡馆的入口。

“哪有什么喜事,不过这街上人来人往的,总比昨天多了几分热闹。”擦鞋匠抬头,笑眯眯地回应,手中动作不停。

“在这里待了多少年了?”

“有些年头了。从我爷爷那一辈儿就干这行了。我说,先生,我看你刚刚从咖啡馆里走出来,应该不是来找我擦鞋或者是闲聊的吧?”

这小伙子的眼睛还挺毒,方如今点头,说:“我想在附近做点生意,所以过来看看。”

卖烟老汉闻言,也凑过来,压低声音:“说起来,最近这附近好像不太平,前些日子……”

他故意拉长了声音,引得方如今和戴建业不约而同地投去关注的目光。

方如今眼神微闪,与戴建业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。

戴建业立刻从口袋中掏出几张钞票,轻轻放在烟摊上,顺手拿起一包烟,动作流畅自然。

老汉的脸上瞬间绽开了笑容,皱纹里都藏不住。

“哎,还是你们年轻人会做人。不像前些天来的那个,三十多岁,一脸急匆匆的,问东问西,还想白蹭我老汉的消息。”

老汉摇了摇头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,却也透着一股子得意,“他啊,问我是不是见过两个老头儿,还描述得挺详细。我这记性,虽然不比当年,但这点事儿还是记得清的。”

方如今一边听着,一边快速在脑海中拼凑着信息碎片。

老汉的话如同拼图的一部分,渐渐与之前的线索重合。

数日前,那个神秘男子的出现时间,与江离、蒋进遇到两名可疑人物的时间惊人地一致。

而且,老汉还证实了他曾目睹江离与蒋进。

江离又漂亮,又有气质,这样的女人很难不被注意,即便上了年纪的老汉也不例外。

当然了,咖啡馆里的情形,老汉并未看到,他并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至于那个男子,是在两个上了年纪的男子离开之后,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才来的。

而且他重点打听的是其中一个人,方如今感觉他对另外一个人是熟悉的,否则两个人多少都会问一些的。

多出来的这个男子,以及其他信息无疑为方如今的调查指明了新的方向,但也让他更加迷茫了。

在描述那男子的外貌时,老汉也说不太清楚,但提供了一个关键信息,方如今的眼神瞬间凝固,老汉不经意间透露的这个细节,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他心中的迷雾。

他迅速追问:“你说他头发上有戴帽子的痕迹?能具体描述一下吗?”

老汉眯起眼睛,似乎在努力回忆:“嗯,就是那种,头发被帽子压得有点扁,边缘一圈挺明显的。他当时急匆匆的,我也没太注意,但就是那么一眼,我就记住了。”

发型,边缘有明显的压痕,很像是戴帽子留下的。

而且现在的天气并不冷,一般人不会经常戴帽子,但那人不同,应该是长期戴着帽子的,这应该与他的职业有关。

方如今心里跳出的第一个职业便是警察。

临城警察局的那些老同事们,头发边缘很多都有轻微的压痕。

当然了,就此不能确认他的身份就一定是警察。

还有可能是军人,或者铁路上的工作人员,等等。

这个范围也不小,想要尽快查到这个人,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
戴建业在一旁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,这个细节无疑为他们的调查增添了一个新的维度。

“你今天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。”方如今由衷地对老汉说,“如果以后还想起什么,或者再看到这个人,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们。”

戴建业又掏钱买了包烟,这次给的钞票还要更多,并给了老汉一个电话号码。

老汉不住地点头,伸出了大拇指:“先生,你放心,只要我再看到他,一定能认出来。啧啧啧……要不说您能发大财呢,没得说。”

方如今又看向擦鞋匠,问他是否见过那个男子。

但擦鞋匠说,那天他家里有点事,出摊的时候就晚了,根本没有看到那个男子。

方如今觉得来都来了,索性就擦个鞋,不能让这擦鞋匠白提供信息。

老汉在一旁又道:“先生,你别看这小伙子年纪轻轻,但手艺可真不赖,他家祖祖辈辈就是干这个的。”

方如今笑道:“祖祖辈辈可不敢说,大清朝那会儿可不兴穿皮鞋。”

老汉老脸一红说:“慈禧老佛爷那会儿也有人穿的,但是不多,嘿嘿,能穿上皮鞋的人都是有钱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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