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公主赐婚？”
那群人在想屁吃呢，掌握大杀器的公主怎么可能还嫁的出去。
灵均看着乾皇，笑道：“那陛下认为，长公主该不该嫁出去呢？”
乾皇用看傻子的眼神望着灵均。
说道：“这还用说吗，长公主掌握着天罚，怎么可能轻易嫁人？”
灵均耸了耸肩，说道：“那不就行了，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？”
乾皇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说道：“你不会懂的，虽然朕是君王，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如愿，必须考虑君臣之间的和睦。”
灵均拿起一个橘子剥开，然后一整个塞进嘴里，腮帮子直接鼓起。
含糊不清的说道：“那他们是用什么方法劝说陛下的？”
一旁的沈城眼睛微微眯起。
他发现灵均是越来越放肆了，而陛下对他的纵容心好像也越来越大了。
沈城在皇帝身边待了这么久，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。
不断在天子面前试探某些底线，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。
乾皇好像还没有察觉到什么。
幽幽说道：“长公主早就过了该嫁出去的年纪，与律法不容。”
灵均拍了拍手，试图把橘子汁甩掉，毫不在意的说道：“那就把律法给改了，反正那也不是什么好法子。”
乾皇一下子就不乐意了。
大声说道：“不是什么好法子？说的倒好听，没有律法限制，人口怎么增长？没有人口谁来当兵？谁来种粮食？”
灵均喝了一口茶水。
淡淡道：“我的陛下啊，人口增长缓慢的最根本原因，其实与律法无关。”
乾皇疑惑道：“与律法无关？”
灵均点了点头：“依照乾国的律法，男十六、女十四就必须结婚，否则就需要承担重税，是这样吧。”
乾皇愣愣的说道：“没错啊，这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灵均轻蔑的笑了一声。
“可根据臣的了解，自从这部法令颁布以来，乾国人口好像并没很大的涨幅，陛下想知道原因吗？”
乾皇就像个杠精，立刻反驳。
“屁话，我国的人口一直都在稳步增长，又何来的无用之说。”
灵均摊了摊手。
说道：“这只是战乱之后正常的人口涨幅，跟律法有毛的关系吗？”
乾皇生气了。
怒斥道：“证据！必须把证据给朕拿出来，否则朕就打你板子！”
灵均表情有些认真，说道：
“臣就说两点，其一，限制人口增长的根本原因其实是税法。
”在按人头交税的情况下，多生一个孩子就预示着未来要多交一份税。
“陛下可以打听打听，有多少的家庭因为交不起税款而荒野抛子。
“又有多少刚出生的婴孩，因为性别是女子而被活活淹死，甚至在河边经常都能见到漂浮着的婴孩死尸。
“这些其实都是因为苛刻的税法导致，百姓自己都只能艰难度日，你还指望人家给你生孩子，开什么玩笑呢。”
乾皇被灵均的话给震住了。
这是什么人间疾苦？
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！
他咽了咽口水，喉咙干涩的说道：“你说的这些……都是真的？”
灵均冷笑一声，道：“陛下问臣没用，去问问地方官员就知道了。”
这也是灵均愿意帮助变法的原因，否则以他的性格……
做个逍遥地主不好吗？
但百姓实在是太苦太苦了，以上的这些都是灵均亲眼所见。
连身为乾国第二大城都的庆安府周边都是如此，那更加贫困的地区……
那画面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。
乾皇沉默了许久才抬头看向灵均，问道：“你说有两点，第二点呢？”
灵均笑了笑。
“那就要说到生育问题了。”
乾皇愣了一下：“生育？”
灵均点头说道：“陛下应该知道，臣是懂些医术的，据臣了解，十四五岁的女子如果生子，那将会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，一尸两命的例子举不胜举。
“如此看来，乾国这条律法就等于是在害命，在彼此相斥的情况下，又如何能达到人口增长的效果呢？”
律法等于是在害命……
乾皇又沉默了……
片刻之后，他才抬头看向灵均，问道：“当真是如此？”
灵均想了一下。
说道：“陛下可以去问问宫里的产婆和太医署的医官，他们有经验。”
乾皇立刻看向旁边的沈城，说道：“传太医令来见朕！”
……
不多时。
太医令陈修远便被带了过来，当看见灵均也在场，表情顿时一愣，
心里还有些小欣喜，但因为是在君臣面前，他也不敢有逾越的举动。
立刻冲乾皇行了一礼：“臣太医令陈修远，恭请皇上圣安。”
乾皇看了他一眼。
问道：“朕问你，女子十四岁生育，是不是会有生命危险？”
陈修远此刻是满脑子的问号，陛下怎么关心生育问题了？
但他也没敢糊弄，立刻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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