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点多，陈思又回到梦幻岛。
来回这一趟，几十分钟的时间成本，他觉得还可以接受。
一个月从池一黛那里拿走那么多钱，如果他什么都不做，就有些昧着良心了，把池姑娘服务开心了，他工资拿的也安心。
又回到场子，陈思照看生意，忙活地穿梭在各个包间之中。
许是又到了旺季，今天的上客量很猛。
他和助理一下忙到了两点半。
这个时候，他们只需要等待这差不多是最后一场的客人离开，他们夜场人就可以下班了。
苏苏已经出去了。
她比陈思大胆的多，已经出去玩了。
一万块钱。
算是她在梦幻岛工作的第一次出去，这一次，陈思能拿到手一千五。
她一个人要比两三个人给陈思带来的价值还要多。
今天晚上，有好几个喝醉的妹子，这就需要陈思把她们送回家了。
梦幻岛有车子，陈思把她们一一扶上车，然后司机送到他租的房子那里，他扶着她们一一上楼。
他最后扶着的姑娘叫波波。
走进电梯之后，波波忽然拉着陈思的手开口，“小陈哥，帮我一下。”
陈思面无表情，急忙伸手去检查她的身体。
他也不再犹豫，这种情况下，要么能在第一时间把问题清除，要么得送医院。
瓶塞子那么屁大点的事情，就可以逼她难受。
“出现这种事情，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，我会过去帮你处理僵持的局面的，上次的我已经和你们说过了，在我这里，我不希望你们吃亏受委屈....”
“没事，小陈哥，不用担心，没事了就好，因为这样多拿两千块钱，我也算是劳有多得。”
虽然是醉了，陈思依旧能看出她的心甘情愿。
这一点他无法改变。
陈思不再开口了。
随手扔掉手里东西，把波波扶好，往房间里送。
其它姑娘或多或少都有些醉了，她们可以自己走回来，但她们也没有力气扶着喝醉的姐妹一同回来，所以陈思就要花费功夫，送她们到家。
这是他的工作。
生意越好的时候，他送她们回家的概率越高。
有时候，一车送不完，陈思还要送第二趟。
凌晨四点多。
所有姑娘都躺在床上的时候，无论是宿舍铺上，还是酒店大床。
陈思才打车往医院去。
路途中，陈思因为波波的事情，思考了许多，波波这姑娘，条件不是很好，颜值只能说是中等，但她很努力，很自律的保持身材，很会来事...
他有时候甚至在想，如果她要是再漂亮一些的话，她或许能更轻松一些，赚的更多....
他以前不会去主动考虑让姑娘们去做医美项目，但是如果一个小手术能够让她们在年轻的时候，段赚点钱的话，大概也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……
到达医院。
陈思在医院的水房里洗内裤，用酒精消毒水洗。
少女的内裤，粉色的。
小巧的一个。
他没法在宿舍洗，他甚至觉得自己最近可以不回宿舍。
认真的清洗之后，他把这衣服拧干，搭在病房的窗帘后的死角，这一夜，空调能把这点布料风干的。
搭完衣服，陈思的母亲醒了。
她的精神似乎很好，瘦脱相的脸上挂着笑容，陈思坐在她病床前，和母亲说话。
“明天的透析医生说不用做了...”他温声安慰母亲。
母亲的手抬了抬，陈思里忙凑过去，低头，让母亲摸着他。
“早该...早该如此了，这些年，我已经活的很累了，唯一的牵挂就是你，看着你从高中到大学，我奢望....奢望你什么时候带回来一个女同学...可惜的是，我无法下床给你的同学做饭...多可惜的事情，我手艺一直很好的...”
母亲的手抚摸着他，陈思泪水早已经蔓延到了下巴。
“傻孩子，哭什么...你从小就听妈妈的话，没哭过几次的，以后也不要哭...”
陈思脑袋杵在病床上，泣不成声。
“没事的，我后来遇到一个姑娘，她挺好的，我改天把她带来给你瞧瞧。”
“哈哈...咳咳咳，那你可得抓紧时间了，母亲等着你。”
病床之前无孝子。
陈思的泪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酸涩。
不透析，母亲就是两周时间，或许更短。
他如何不悲伤。
一夜匆忙而过。
陈思像以往一样，等着王医生到来。
八点半，王楚然准时出现在病房里，她今天的白大褂下面是黑色的长裤，裤腿纤长...她走路的时候，纤细的腰肢很是明显，细腰两端的饱满，是除了她颜值之外的又一美好。
“又不好好睡觉。”
王楚然一如既往的用笔杆子点了点陈思，然后绕过他，进门查看病人的情况。
看到陈思的母亲精神极好的时候，她笑容绽放出来。
她耐下心和陈思母亲说了许多话。
其中不乏有诚心劝言安慰的话，更多的是在说陈思的这些年的不容易，王楚然希望陈思的母亲能够理解陈思的难处，纪念他的劳苦...
“王医生，最后这段时间，我想回家里住几天...”
“可以，等我给你做完最后准别，我一定亲自送伯母回家。”
陈思的眼眶湿润。
王楚然和陈母说完话，走到窗边准备把窗户都拉开的时候，陈思心里一惊，急忙走过去，“王医生，我来我来，不劳你费事...”
他想起来，池一黛的衣服挂窗帘上，还没来得及收。
他轻轻的拉动窗帘，祈祷那个挂在窗帘背后衣服不要在这时候掉下来。
他缓了一口气。
等到王医生走了之后，他走进床帘里，把衣服拿下来，用手摸了摸，已经干了，他很自然的嗅了一下，没有其它味道，他放心的装好。
等到老陈给他发消息，他快到医院了，陈思就拎着东西告别母亲，下楼离开。
……
美好的一天，从吃早餐开始。
结果他还没到学校呢，他的手机就打过来电话：
“陈先生你好，我是美来美容医院的医师团队，请问最近有时间吗？我想和你聊一聊，我听说你那里有需要接受医美项目的女士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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