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礼虽然十分重要,但人死为大,何况去世的不是别人,是她丈夫的亲生父亲,自己的亲公公。这种时候,假如她还一心挂念着婚礼,就有些不是很合适了。
不过,宠天戈却有些纠结,因为在中海的婚礼已经被唐渺给搅和得半途而废,办了也跟没办似的,澳洲那边要是再取消,他觉得太对不起自己的妻子。而且,逝者已逝,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,不可能把一切计划都改掉。
“动心是一刹那,携手才是一辈子。婚礼少了不要紧,金婚庆典你可一定要好好准备。要不然,我会真的生气。”
荣甜见他还在犹豫,马上又补充了一句,终于说服了宠天戈,暂时将婚礼的事情放在一边。
由于之前宠鸿卓和孔袖招注册结婚的事情是私下进行的,除了当时在医院的那个小小的仪式,也没有宴请客人,所以很多亲友都还不知道。这一次,他们前来吊唁,发现孔医生竟然已经成了宠家的遗孀,多年来终于上位成功,似乎也得到了宠天戈的认可,众人的心头难免有些复杂,想什么的都有。
对于这些事情,孔袖招完全不在乎,她只是想要送最爱的男人最后一程。
宠鸿卓的骨灰没有留在殡仪馆或者家中,直接下葬,墓地也是早就安排好的,安葬在某个知名人士才有资格安眠的公墓,和他的老领导、老战友们相邻着长眠于地下。
当他的骨灰下葬的那一刻,隐忍多时的孔袖招终于按捺不住,险些扑上去,身边的人只得一左一右地拉扯着她,防止出现意外。
宠天戈虽然不至于如此失态,但也流『露』出前所未有的悲伤,他勉强克制着,尽量不在人前表现得太脆弱。
一身黑裙的荣甜一手拉着宠靖瑄,站在他的身边,她身后的保姆抱着还在睡觉的宠靖珩,小家伙似乎一点儿也不怕生,周围都是陌生人,而他犹自呼呼大睡,连眼皮都不抬一下。
“妈妈,我以后再也见不到爷爷了吗?”
宠靖瑄带着哭腔,双手紧紧地攥着宠鸿卓曾经送给他的那把小手枪,抽噎着问道。
荣甜『摸』了『摸』他的脑袋,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低低答道:“但是,爷爷会一直保佑着我们一家,让你和珩珩一辈子都平平安安,快快乐乐。”
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宠靖瑄抓紧了手上的枪,用力地贴着自己的胸口,好像还能够从那上面汲取到来自爷爷身上的温度。
大家族办起红白喜事,总是要格外麻烦的,宠家也不例外。
原本,宠天戈就是因为厌恶这些人情往来,所以连结婚这种事都懒得去挨个通知那些平时不太走动的亲戚。但这一次宠鸿卓去世,该通知到的他必须全都通知到,特别是一些和他平辈的人,都是年轻的时候一起长大,一起工作的,感情比较深厚。
宠鸿卓患病的消息一直瞒着众人,很多人一开始都不敢相信这个消息。
此刻,亲眼见着他的骨灰下葬,大家才不得不相信。
返回市区以后,宠天戈在天宠酒店招待亲友们用餐,还有一些远道而来的亲友,这几天就在这里住下,包括夜昀夫『妇』。
他亲自向岳父母道歉:“对不起,爸爸妈妈,澳洲的婚礼不能如期举行了。”
夜昀率先摆手:“那些都只是形式而已,并不重要。只要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,好好生活,我们就放心了。这几天你也辛苦了,忙完这两天,一定要好好歇一歇。”
冯萱也在一旁点头:“是呀,你的脸『色』不太好,要让家里的阿姨给你煲汤喝,补补身体。”
说完,她看向一旁的荣甜,发现她的表情有些愣怔,好像在出神。
“爸妈,早点休息,我们明天再来。”
宠天戈似乎看穿了荣甜的心思,伸手揽过她的肩膀,和夜昀夫『妇』道别。
走出酒店的房间,他低声问道:“你在纠结什么?说出来听听。”
荣甜一惊,抬起头来:“你怎么知道我在纠结?”
他浅笑两声,捏了捏她的嘴角,无奈道:“都写在脸上了,只要我不瞎,就一定能看得出来。让我猜猜,你是不是打算安排简若去见一下她的亲生父母,却又不知道怎么说?”
一听这话,荣甜更惊:“完了完了,你该不会是蛔虫成了精吧!我真的在想这件事,但又怕出了纰漏,他们毕竟上了年纪,经不起太大的刺激。万一……”
宠天戈满不在乎地给出建议:“这有什么,你就说你们两个人投缘,又都是独生女,彼此都很想有个姐妹,让她认干爸干妈。从此以后,大家当成是亲戚来走动,不就可以了吗?”
身边的女人立即停下脚步,点头道:“果然,年纪不白长,就是更『奸』诈一些呀。早知道,我直接就问你了,自己想得一阵头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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