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、我怎么知道？”感觉殷岚的视线好像穿透自己看到了更远的地方，梁亮心中发紧，嘴上仍是嘴硬。
“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，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招人怨的事？你不坦白说的话，我也帮不了你。”吴敦一也给梁亮施压。
“我不知道！”梁亮大声吼着，与其说是回答问题，更像是在说服自己。“你们如果不帮我就算了，我有别的帮手。出租车！”他用力朝正在驶近的一辆出租车招手。
吴敦一眼疾手快拉住梁亮：“你说的帮手是给你护身符的人吗？我出来找你就是为了问护身符的来源，你那东西有问题。”
他不提护身符还好，一提这事，梁亮便想起来自己的护身符已经被刚才的鬼扯断了。
这让他更加惊恐。
“我的护身符才没有问题，有问题的是你们，你们没搞什么招魂之前我过得好好的！放开我，出租车——”
“这人涉嫌犯案，我们正在调查。”殷岚挡在梁亮和出租车之间，对好奇他们这是在干嘛的出租车司机解释。
吴敦一闻言，抽空把自己的证件掏出来扔给殷岚。
路灯下，证件上写的什么根本看不清楚，但眼前很明显是一桩麻烦事。司机看了看一脸正直的殷岚和吴敦一，又看看光着上半身大喊大叫的梁亮，瞬间作出选择，一脚油门开走了。
开夜车就是容易遇到各种奇葩，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，还是别管闲事。
“你身后有个女人。”殷岚一句话结束梁亮的闹腾。“身高和你差不多，长头发，比普通明星还漂亮，很瘦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晚上看到你时就看到她了，只是想给你个自己说出来的机会。”殷岚说着，擦了擦眼镜的镜片，重新戴好。
梁亮就像被戳破的气球般瞬间蔫了。
“我如实说出来，可以算自首吗？”
闻言，殷岚和吴敦一交换眼神。
吴敦一道：“你说吧。”他机智的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。
但梁亮这时候也没有多余的心力注意这些细节了。他疑神疑鬼地左右张望了数次，这才开口：“你们是警察的话，应该知道我们酒店之前一直有小偷偷东西的事吧？”
他听了刚才殷岚对出租车司机的话，似乎把吴敦一和殷岚当成伪装道士调查案件的警察了。
“是一个‘鸡’在我们酒店里钓凯子，把凯子哄进浴室就悄悄拿走人家的东西。”梁亮说出对某类特殊行业者的蔑称。“那段时间酒店老是收到投诉，经理要求我们多注意一下，我就发现有人被偷的时候都是李二豪当班的时候。”
梁亮怀疑李二豪和小偷是同伙，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李二豪家境平平，工资和他一样，却过得比他潇洒得多。
最初梁亮只是想要抓到小偷，以便向领导邀功，所以特别要求领班把自己的上班时段调成和李二豪一样，方便盯梢对方。
他的猜测没错。
李二豪某天借口去厕所抽烟的时候，梁亮悄悄跟着他，发现他根本没去厕所，而是在7楼的安全梯外面跟某人小声说话。
“你最近做得太频繁了，小心被抓住……是有我帮你望风没错，但次数多了，说不定我都会被怀疑，要不停一段时间。”
梁亮从跟上李二豪的时候就把手机录音打开了，听到这儿，他大胆上前打开安全梯的门。
“李哥，你跟谁说话呢？”
梁亮是想抓现场的，但他没想到自己打开门会看到一张让他惊艳的脸。
披散黑色长发的女人妆容不像他以往看过的那些“小姐”那么浓，打扮也出乎他意料的保守。如果对方从酒店正门进来，他只会当对方是个正常的客人，还会在心底暗自遗憾这样的美人和自己不会有交集。
就在梁亮呆愣期间，长发女人飞快转身朝安全梯下面跑去了。
梁亮本该追上去抓住对方，或者大声把其他同事叫来的。但他看着对方窈窕的背影，鬼使神差的没有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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