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雪站在公寓楼下，仰头望着这座老旧的建筑。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藤蔓，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阴森。她紧了紧身上的风衣，深吸一口气，走进了公寓大门。
"叮——"
电梯发出刺耳的声响，冷雪下意识后退了一步。电梯门缓缓打开，里面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，映照出墙壁上斑驳的污渍。她咬了咬牙，还是走了进去。
电梯缓缓上升，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。冷雪盯着楼层显示屏，数字一格一格跳动：3...4...5...突然，电梯剧烈晃动了一下，停在了6楼。
"怎么回事？"
冷雪使劲按着开门键，但电梯门纹丝不动。她掏出手机，发现没有信号。就在这时，头顶的灯管突然闪烁起来，发出"滋滋"的电流声。
"有人吗？"她大声喊道，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。
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。
冷雪感觉后背发凉，她转过身，发现电梯的镜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。她定睛看去，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，但...好像哪里不太对劲。
镜中的她，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。
冷雪猛地后退，后背撞在电梯壁上。她使劲揉了揉眼睛，再看向镜子时，一切又恢复了正常。
"叮——"
电梯突然恢复了运行，门缓缓打开。冷雪几乎是冲了出去，大口喘着气。走廊里漆黑一片，只有尽头的一扇窗户透进些许月光。
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，光束在走廊里划出一道惨白的光痕。墙纸已经发黄剥落，露出下面发黑的墙体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，还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。
404室就在走廊尽头。
冷雪走到门前，发现门是虚掩着的。她轻轻推开门，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。房间里一片狼藉，家具东倒西歪，地上散落着各种杂物。
她的手电筒照到墙上，突然倒吸一口冷气——墙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红色的字，有些已经干涸发黑，像是血迹。那些字迹凌乱癫狂，重复写着同一句话：
"她在这里...她在这里...她在这里..."
冷雪感觉头皮发麻，她转身想离开，却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。她使劲拧动门把手，却纹丝不动。
"咚咚咚——"
身后传来敲击声。
冷雪僵在原地，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。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，就像有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抚摸她的后背。
手电筒的光突然熄灭了。
黑暗中，她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轻声说："你来了..."
冷雪尖叫一声，疯狂地拍打着房门。就在这时，手机突然响了，刺耳的铃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
她颤抖着接起电话，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："快跑...趁现在还来得及..."
电话突然中断，房门"咔嗒"一声开了。冷雪夺门而出，在漆黑的走廊里狂奔。她能听到身后传来"哒、哒、哒"的脚步声，像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，但节奏异常缓慢，仿佛在戏弄她。
电梯就在眼前，她拼命按着按钮。电梯门打开的瞬间，她冲了进去，疯狂地按着关门键。
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，她看到了——
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走廊尽头，长发遮住了脸，正缓缓向她走来...
电梯开始下降，冷雪瘫坐在地上，浑身发抖。她低头看向手机，发现通话记录里根本没有刚才那通电话的记录。
回到家后，冷雪整夜未眠。第二天一早，她就开始调查这座公寓的历史。随着调查的深入，一个惊人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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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雪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，面前堆满了发黄的旧报纸。她的眼睛布满血丝，显然一夜未眠。窗外的阳光透过灰尘斑驳的玻璃洒进来，却驱散不了她内心的寒意。
"找到了！"她突然低声惊呼，手指颤抖着划过一则1987年的新闻标题：《红裙女教师离奇失踪，警方怀疑与公寓命案有关》。
报道中提到，失踪的女教师名叫林婉，是附近一所中学的音乐老师。在她失踪前一周，公寓里发生了一起命案——一个独居老人被发现死在家中，死因是心脏麻痹，但现场却留下了大量挣扎的痕迹。
冷雪继续翻阅着报纸，突然，一张泛黄的照片从报纸夹缝中滑落。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，站在钢琴旁微笑。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：林婉，1987年5月摄于学校音乐教室。
她盯着照片，突然感觉一阵眩晕。照片中的女子...竟然和昨晚在走廊尽头看到的那个身影一模一样！
"小姐，你还好吗？"图书管理员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。
冷雪抬起头，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，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。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："我没事，谢谢。"
离开图书馆后，冷雪决定去拜访当年负责这起案件的退休警官。根据资料显示，这位名叫陈国栋的老警官就住在城西的养老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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