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毒？你还能下毒？”林哲听见答案之后有些不敢相信，他这个样子，看不见摸不着，还能下毒？
“你确定你下的和我们说的是一种东西吗，人体中毒和你们网络中毒可不一样。”
“我也没说，毒是我下的啊。”那声音得意的说道。
“这么说，你还有同伙？”
“当然，谁能拒绝我的条件呢？”
“你是指的你们鼓吹的永生吗？”迟默问道，“你自己想逃离，还诓骗他们加入。”
他以现在这种状态活了多久，或许当初期盼过，可现在还不是想逃离。
“我一句谎话都没说，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愿望，怎么能叫诓骗呢。”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迟默问道，他做了这么多，应该不是单单一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那么简单。而且，什么才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？
在他的心里面，什么是他的东西，那些看似荒诞的选择，哪些是他做的，哪些是林海源做的，又或者是在他的撺掇影响下，才做出的选择。
“我想做什么，你们暂时没必要知道了。”随着声音的落下，迟默和林哲两个人已经被那些机器人团团围住。
“你想杀了我们灭口？”迟默看着那些机器人，问道，“所以刚才废话了那么多是干什么，觉得自己的计划不被人知道太亏了吗？”
动不动就喜欢长篇大论的人，通常不会允许自己的“智慧”被埋没。他或许是自己待得太寂寞了，又或许是觉得做了这么多，却没人来分享胜利的喜悦，没人来称赞他太不值了。
“当然，你们不觉得锦衣夜行太可惜了吗？”那个声音很大方的承认了。
“既然如此，不如告诉我们，你的最终目的是干什么。杀了林海源，你能得到什么，地上和地下的战争，你又能得到什么？”
那声音笑了几声：“小姑娘，你的问题太多了。”
“是和当初地上的实验室有关？”迟默问道。这是她知道的唯一关于这个人的资料，这个人当年也算一心扑在实验上，和他有关的东西也就是当初的那四个人。早知道多调查一下这五个人了，不该因为觉得他们都死了就放松了警惕。
那个声音有些意外：“你居然知道，你是什么人？”
“哦？看起来你还不知道我。”林海源居然没和他说吗。
“我应该知道你？你也是当年其中的某个人？”那声音思索道，“不可能，你太年轻了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资料，还是想要什么设备，你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你。”迟默说道。他想要得到一个身体，或许是他自己办不到，所以想从当年留下的笔记中寻找资料。
“你？”那声音疑惑的打量着她，“你是谁？”
“你应该听说过胡梦杰这个人。”
“你知道他？”机器人朝她聚拢了一些，一双双眼睛齐齐盯着她，“你是谁？”
“先告诉我你想干什么，要什么东西，我再考虑开什么条件。”迟默说道。
那声音思索片刻，说道：“我需要他所有关于移植和克隆实验的资料。”
果然是想再恢复成人，不，或许不只是这样，每当一具身体快要死的时候，他就可以换到另一具身体里。又或者利用他自己的基因，复刻出无数具他自己的躯壳，以备使用。他还是想要永生，但不是以这种状态。
“可以，先放我们出去。”迟默说道，同时给林哲打了个手势。通过缝隙，他应该能看见，她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。
“这可不行，放了你们，你们跑了怎么办？”
“地下的所有网络都是你的武器，我们能跑到哪里去？”
“这样，我可以先放了你，等你把资料给我，我再放了他，怎么样？”那声音说道。
她看向林哲，林哲朝她点了点头，她说道：“虽然我很想答应，不过很遗憾。”
林哲突然朝天空开了几枪，有什么东西从空中爆炸裂开，某些粉状的东西从空中飘洒下来。
“烟雾阵吗，这个方法可不高明。这些机器装有雷达，刀枪不入，你们未免幼稚了些。”
“哦不，这点常识我们还是有的。”林哲一个闪身跳出了机器人的包围，“对了，忘了告诉你了，这是特质的手枪，子弹里装的石墨。”
迟默也从中挤出来，身旁的机器人刚有什么动作，就噼里啪啦的闪过火花。那声音沉默了一会，怒道：“原来你们是有备而来。”
“不然正经人谁大晚上的来这啊。”林哲退到窗户边，等迟默跑过来一起翻了出去，“永别了。”
他们趁着那些铁皮疙瘩还不能动，迅速钻回车里。那声音在后面喊道：“你们以为你们逃得掉吗？”
“现在去哪，周骐有把握解决这玩意吗？”林哲扔掉自己的手机问道，现在他可不敢打电话。
“从我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收到闫恺的消息来看，应该是没把握。”
“我去我怎么把闫恺忘了？”
“别指望他了，两个无实体人，输了就是消失。”
“那我们岂不是什么也做不了？我可对这东西一窍不通。”林哲说道，“对了，路一则还在地下室藏着呢。”
迟默愣了愣：“什么？他在哪？”
“他说他想下来看看，我就把他带过来了。”
“这不是你劝我和地上划清界限的时候了。”迟默翻了个白眼。
“他自己不说漏，谁知道他哪来的。大不了被发现了就说逃难下来的。”
“从哪能逃下来，通道口守的和铁桶一样，一问不是全都露馅了。”
“现在谁还有闲心管他啊。”林哲顿了顿，说道，“去找周骐商量商量？”
“这种严肃的问题不要问我。”迟默犹豫了一下，问道，“你不回天狱看看？”
“我这个时间回去，只有一种结果，就是打扰他们美梦被锤死。”林哲敲了敲手表说道，“那我就送你回侦查局了。”
“行啊，只要你们不会一见面就掐起来就行。”
“这得看他不能看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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