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......”
老牛没想到韩生会突然来这样一句话，被包子噎的够呛。
急忙拿起车上的一瓶矿泉水灌了下去，涨红的脸这才舒缓下去。
“没......没事，先回家嘛，家里拿钱再给我就行了”
韩生思考了一会，又想到顾语嫣的消费能力。
“家里的钱不知道还够不够。”
“咳咳......”
正在喝水的老牛突然又被呛到了，剧烈咳嗽起来。
“没事，先送我去城东最大的那个工厂里吧，我给你钱。”
一旁的华灵这时才反应过来，韩生似乎真的没钱了，想起了之前韩生将破损的手表又戴回去，华灵提出先去这个地方。
“得嘞！”
老牛痛快答应下来。
“不过两位，你们扛的这是？”
他这时才突然注意到，韩生扛着两条卷起的被褥，形状有些渗人。
“别多管......”
“这里面是......”
“没事没事，走吧，别是死人就行，老板们上车吧，城东离这不远，很快就到！”
两人的话还未说出口，就被有些着急的老牛打断。
这大单子他可是足足期待了好几天，不知道今天这两个老板会给多少小费，上次给的钱可把他高兴了好几天，都够他在外面辛苦跑一个月了。
韩生二人见状，索性也就不多说了，打开后备箱，将两卷被褥小心地放进去，随后坐上了出租车。
老牛没有撒谎，城东离这里确实很近，看来这短短几天他已经把苏西市摸透了。
在他老道的驾驶技术下，出租车很快就停在了一个很大的工厂旁。
“老板，这个钢铁厂是你们的吗？难怪这么有钱！”
老牛看着这占地面积极大的工厂，不由得感慨了一句。
两人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下车后就从后备箱扛出了被褥，走进了工厂中。
“‘双生’，你没事吧？听说【诡村】演变成S级事件了，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！”
一个戴着金边眼镜，模样十分斯文的男人迎了过来。
“我没事，但是其他人都死了”
听到华灵的回答，这斯文男子的神色一阵变化，眼神中难掩悲伤。
随后他看向韩生扛着的人形被褥，语气沉重道：
“没想到就连周胜也......这件事怪不了你，没人想到会这么严重。”
华灵微微点头。
“给我一些钱，我有用。”
“哦......没问题”
男人似乎没想到华灵突然会有这个要求，连忙从怀中拿出好几叠的现金，韩生瞥了一眼，应该有个五六万左右。
华灵接过这些钱，看向韩生。
“这些给你当路费吧，感谢你这次帮了我的忙，如果没有你，我也会死在里面，今后有需要我的地方，尽管开口。”
“这是我作为抓鬼人应该做的。路费不需要这么多，够用就行。”
韩生从他的手中拿了一小叠，差不多是够付车费了，多了就当给老牛的辛苦费，毕竟他可在外面守了这么多天。
华灵也没有坚持，他觉得韩生这样的人，一旦做出了某个决定，绝对不会再改，就像韩生答应帮他处理【诡村】，即使要死在里面了，也没有说过半句怨言。
将被褥留下，韩生缓缓离去。
“这位是你找来的外援吗？陈程呢？”
“他叫‘鬼差’，或许是第二个陈程，不，他更像是一个正在成长的阎罗。”
“‘鬼差’？这个代号有些特别，你对他的评价很高，回去后我会去查一下他的资料。”
几个抓鬼人小跑过来，开始帮忙处理起被褥中的尸体。
“周胜和另外几个人呢？”
斯文男人看着被褥中的一具残缺尸体和一只断臂震惊道。
华灵不语，只是静静看着那只断臂。
......
“老牛，这是车费，走吧，早点回去，应该能赶上吃饭。”
韩生一边递去一叠钱，一边开口道。
看到韩生递过来的钱，老牛眼睛一亮。
“行嘞！您坐好了，保证以最快速度到！”
“行，但也别太快了，出车祸更麻烦。”
“您就瞧好了吧！”
老牛话语刚落，韩生就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推背感。
看来这附近没有老牛所说的“原则”。
他的车速一如既往的快，韩生打了个盹，醒来时已经离东江市中心不远了。
“老板，您到家了，感谢您的小费，以后要出门您就随时叫我老牛，我指定在你家门口等着。”
“行”
说罢，老牛还将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韩生，随后扬长而去。
看这架势是要回去带着老婆孩子庆祝庆祝，短短几天就挣了原本应当需要两个月才能挣到的钱。
“奶奶、语嫣，我回来啦！”
韩生打开大门，冲着客厅兴奋喊了一句。
“小生回来了啊，可把奶奶担心坏了！”
老人从厨房走出，快步来到韩生旁，将韩生上上下下看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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