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酒控制着僵硬的脖子，点了点下巴。
“哦？”
余子墨得到确定的答案，眼角笑意骤起，捏着姜酒的下巴让人凑的更紧了些。
“想好代价了吗？”
姜酒眨巴眨巴眼睛，又点了点头。
“说吧。”
余子墨眉毛一挑，见姜酒如此乖巧，他的心情还算不错，眼里流露的满意反倒是让姜酒更加惶恐了。
“救...佛绛....”
姜酒说完话，艰难的咽了咽口水，她准备好的那些词，楞是半点也没勇气对余子墨说出来。
现在只能祈祷，待会他别气的直接把她嘎了就行。
“？”
余子墨弯起的嘴角明显一滞，摄魂般的眉眼半眯，另一只手开始轻轻描绘姜酒的鼻尖顺着向下，直到嘴唇。
粗粝的手指在柔软的唇瓣上碾压。
阴冷的气息瞬间包裹住姜酒，她明显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十多度，心脏中的血液都要冷的结冰了。
若不是社恐带来的buff，姜酒恐怕现在都要抖成筛子了。
余子墨果然生气了！
“一声不吭的离开，回来就让孤救你的旧情缘，小酒儿当真觉得孤很好说话吗？”
余子墨语气莫测，听不出他的喜怒，但他身上翻涌的鬼气，已经泄露了他的心情。
“你听我解释。”
姜酒脱口而出的渣女经典台词，让她自己都愣了神。
原来电视剧里演的，现实生活中遇到，真的会下意识这么说....
“好啊，孤听你说。”
余子墨倒是比电视剧里的主角好说话，但他身上正散发着的‘山雨欲来风满楼’危险气息，也让姜酒悄悄给自己点了柱香。
有种阎王让我三更死，谁敢留我到五更的绝望感。
不过姜酒就不一样了，阎王叫她三更死，她二更就下去，为了的就是给领导留个好印象。
“...”
姜酒对着余子墨神色晦暗不明的脸，默默的掏出了一枚玉简。
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资料备份。
她社恐说话也费劲，主要是担心余子墨还没等她话说完，就把她嘎了，早早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做好汇报，领导看了也能舒心点。
就算是死，死相还能商量商量。
姜酒尽量睁大眼睛，让自己看上去足够真诚，双手奉上玉简，那叫一个恭恭敬敬，努力打动眼前这位鬼王大人。
谁知余子墨并没有接过玉简，只是用带着怒意的眼神盯着姜酒。
空气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，连热衷于搞事情争宠的云水黎，都非常识时务的没有打破这份安静。
“...请您过目？”
许是宫斗片看多了，姜酒见余子墨迟迟不愿意接过去，脑袋一抽，小太监的台词脱口而出。
“...”
结果就是，余子墨脸色更黑了，看眼神几乎要吃人。
若是在鬼域，余子墨手下的鬼将们看见他露出如此阴恻恻的表情，那就意味着有鬼要遭殃了。
魂飞魄散，被制成灯芯，都算是轻的。
当然，姜酒也被吓得不轻，整个人瑟瑟发抖，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得罪这位爷了，怎么做什么他都不开心。
姜酒等啊等，最后只听余子墨深吸一口气。
随后提溜着姜酒飞向院内，一边还咬牙切齿，一字一顿的对姜酒说道。
“孤 要 你 亲 自 讲 给 孤 听。”
姜酒还在懵逼中，就被人扔到了床上。
这个场景前期在游戏里出现过很多次，每一处都用来搞过涩涩，姜酒躺在余子墨的床榻之上，脑袋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，山被砍矮了这么多，院子居然还在。
第二时间想到的就是，woc，这熟悉的场景，这熟悉的剧情，余子墨不会想.....
她还没来得及挣扎的爬起来，就被余子墨用银链锁住了手腕，另一端正系在床上。
被摁住的姜酒这下真慌了，感觉小腿正被一只冰凉修长的手攥着，应当是用了十分的力气，她怎么也挣脱不开。
“不是让孤听你解释吗？”
余子墨站在床侧，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女，一身玄袍裹住精瘦的腰身，墨发束起，垂于身后，夜明珠的光打在他英俊的侧脸上，让他的表情看上去似笑非笑。
姜酒张了张嘴，强迫声带发出声音。
“求你救他。”
姜酒根本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有多勾人，明明没有太大的表情，却令人怦然心动。
少女眼眶微红，微抿的唇带着倔强，嗓音隐隐颤抖。
余子墨的眼神变暗，血色的红瞳仿佛要滴出血来。
“求？”
鬼王嗤笑似的吐出话来，冰凉的五指用力捏紧姜酒的脚踝，将人拖近几分，指尖轻轻摩挲着，隐含着暧昧和情欲。
“既然是求孤，小酒儿准备好代价了吗？”
他的话让姜酒身体一僵。
对，她是来求余子墨救人的，绝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。
可这里不是游戏，用身体做交换，绝不是一个选项，一张cg图的事。
而是实打实的要付出自己。
姜酒闭上眼，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，只是还没等她开口，耳边就传来了余子墨怒极反笑的声音。
“你还真是知道怎么气孤。”
紧接着姜酒就感觉身体一轻，身体被一个冰凉的怀抱环住。
“别想了，孤不会救他。”
余子墨的声音也是极好听的，如同竹林中风吹竹叶的飒飒声，又如同溪水流过鹅卵石的潺潺流水。
他现在虽是鬼王，可几千年前，他也是曾是春风得意，风流倜傥的小世子爷。
若非鬼气缠身，谁看了不说夸他一句，丰神骏朗。
“...”
姜酒被余子墨圈在怀里，被迫仰着头，听见这话瞬间心凉半截。
男人衔住姜酒的耳垂，手臂环着她的腰，尖牙缓慢撕磨，像是在泄愤。
“我在雷云峡谷被穷奇偷袭，掉进虚空乱流，是佛绛保护我，我才毫发无伤。”
姜酒也是破罐子破摔，她也没勇气求证余子墨接下来想做什么，湿润缓缓落在她的脖颈处，她颤声说出这段时间经历过的事。
内心默默祈祷，万一余子墨会因此心疼她一下。
虽然这样很卑鄙，利用了他的感情，但姜酒不能让佛绛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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