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到，消除你诅咒的办法了”头盔中，传来了木苏清的声音。
齐元微微愣神，似乎从刚才开始，自己全身的黑色细线带来的临死的压迫感，已经减轻了少许。
“我有虚假权柄和表演权柄，以及在全世界面前表演所收获的信仰之力。从刚才，就有一种隐隐的感觉，我可以扮演一个人，并且承接他的命运。”
齐元有点懵了：“你疯了，我才不要别人来替我死，你给我停手！”
“谁要替你死啊，咱们一人一半，不就都不用死了？”木苏清笑了笑，似乎在嘲笑齐元的自恋：“你该不会成天幻想着大家都爱你爱到为你牺牲吧？”
……
“张耀！你在干什么！”一个女人尖叫了起来，她看见她的前夫正躺在黑暗中，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。
“张耀，你是不是疯了？”女人走上前去，一巴掌拍在张耀脸上。
“妈妈，你别打爸爸。”小女孩拉住了女人的手。
而此时，张耀也缓慢醒了过来，看向自己的前妻和女儿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回过神来，揉了揉脸：“你们怎么来了？”
“就你这样，还当警察呢？宝儿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，不亲自来看看，宝儿还以为你以身殉职了……”女人骂骂咧咧的说个不停。
小女孩站在一旁，低着头牵着妈妈的手。
张耀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，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女儿：“爸爸没那么容易以身殉职的，放心吧。”
“喂，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！”女人有点不满自己被忽视，大吼道。
“听到了听到了，楼上楼下隔壁左右门口门卫都听到啦！”张耀站起身来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。
趁着女人哑火的瞬间，张耀看见她脖子上似乎戴着一个黑色的挂饰。
他很清楚那是什么。
“你改信死亡之神了？”他又看向女儿，果不其然，女儿的脖子上也挂着同样的挂饰。
女人瞪了瞪眼，不友好地开口道：“怎么？这你也要管？别以为你就什么都可以管！”
“阿莲，昨天下午，天上的直播，看了么？”张耀放下了水杯，抓起沙发上堆起的衣物，丢到另一个房间里。
这些衣服都放在那儿好几天了，好在最近天气不算热，没有产生太难闻的气味。
女人似乎终于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，不再那么针锋相对：“当然看了，亏我之前还信了那么久的海洋之神，原来他就是个老乌龟，三下五除二就他娘的被解决了，什么东西！”
“来，宝儿，坐这儿。”张耀清理出沙发，又打开了房间里的灯。
女人带着宝儿一起坐到了沙发上：“我的那些闺蜜们都开始信什么魔术之神了，我觉得还是不妥，神长得太帅了肯定还是会出问题，我觉得还是信一些比较沉稳的神比较靠谱。”
张耀没有评论，转而说道：“你今天过来就是来看我死没？”
“怎么说话呢？”女人眼睛又瞪了起来：“今天宝儿生日，你忘了？”
张耀一拍脑袋，似乎没脸再去看女儿。
“等爸爸一下，爸爸带你去游乐园玩。”张耀赶紧扒拉了一下自己头发，冲进了洗漱间。
“晚上妈妈来接你。”女人站了起来，摸了摸小女孩的头，然后走出了这有点乱的房子。
小女孩刚打算看看爸爸的茶几上有没有新增什么有趣的书，就听见门口传来了妈妈的尖叫声。
“你你你你你，你是那个谁！”
张耀从洗漱间里探出头来，下巴和上嘴唇上还残留着大把泡沫。
小女孩也看向门口。
女人正一脸惊恐地看着一个年轻男人。
“成队长！”张耀同样也是满脸讶异。
“大清早的喊屁呢？你是高音呐叭成了精？”楼道里传来邻居不满的吼声。
女人有点尴尬地连声抱歉，然后抬头看向那比她高了一个头的成奕。
“你好。”成奕轻声和女人打了个招呼，然后转头看向了屋内的张耀：“老张，我又回警局了，本来打算来找你报喜叙旧，不过好像今天不太方便？”
张耀略有犹豫：“今天我女儿生日，我答应带她出去玩。”
“张耀，这是你上司？”女人一脸惊讶地看向张耀：“你知不知道他是谁？”
“我是谁？”成奕微笑着看向她。
女人拿出手机，打开相册，照片中正是小圣一拳打爆海神的那一刻。她放大了照片，指着那个站在小圣身后的头发有点乱的男子：“这就是你！你就是他。”
说罢，女人朝门外张望了两眼，然后把成奕拉进了屋，关上了门，略带着惊喜和庆幸问道：“你是什么神？”
“阿莲，你胡说什么！”张耀手上的剃刀掉在了地上，冲了过来，看向手机屏幕：
“你说这是他？”
看了两眼后，他又看向成奕。
漫长的几秒钟沉默过后，张耀又开口道：“我也说这是他。”
成奕表情复杂，张了张嘴，似乎打算说些什么，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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