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借过。”白衣人面无表情的命令道。
她迫于那股莫名其妙的威压下快速的点了点头，生怕因为自己答应的慢了再丢了性命。
凨在场外的时候就已经感知到了一股让人兴奋的气息，等他循着踪迹一路摸索而来时发现。
那道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气息，似乎出自一个生着双桃花眼的少年身上。
他刚想前去探查，转头发现跟在身后那一行人被闻竹拦在了原地。
他不耐烦的催促道：“白梓，快点。”
白梓闻声应了一句抽回了手，大踏步的朝着凨的方向走去。
另一边。
苏荛眼见盛会马上到了尾声，可等的人却迟迟不出来。
饶是她再沉得住气，这会也不免奇怪的咦了一声向围场内望去。
卫衍看出了她的心思，想着在刚才的事情上扳回一局来：“他不会是自知愚钝不来了吧？”
“要你多嘴。”她头也不回的翻了个白眼。
卫衍被怼后，不仅不恼怒反而还生出了几分难以启齿的兴奋。
他继续挑衅道：“我说不如就地散了吧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。”
苏荛这次没有再理会他，任由他在旁边碎嘴的嘟囔了几句。
卫衍见挑衅不成也就不再言语的守在了一旁。
他倒要看看那个瘦弱不堪的小鬼能搞出什么名堂来。
苏荛又在心中掐算了一下大概的时辰：
如果姬离再不出来，只怕真的就要散场了。
背后的韩熙君温声提醒道：“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。
最后一支五人小队也从入口处走了进来。
而姬离好巧不巧的被安排到了末尾的位置。
围场内的人们和卫衍的心态也没什么区别，在看过温绾出色的表现后，大抵也觉得今年的盛会之上，不会再出现比她更具天赋的人了。
有些人甚至从座位上纷纷站起准备离场。
卫衍见状就像受到了鼓舞一般，继续说着风凉话：“你看，我就说吧。不止我一人这么想。”
“你要么就安静的坐在这里，要么就圆润的离开我的视线。”苏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道。
他没出息的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了。
反观场上的四人，居然没有一个具备修仙的资质。
围观的人群更是觉得毫无看头的加快了离开的步伐。
正当姬离打算踏上石台时，他心念一动下意识的望向了高台的方向。
而时刻注意着他动向的苏荛，也正巧捕捉到了那抹目光。
她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些什么，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。
她想他应该会懂自己没有言明的话语。
姬离不再犹豫伸腿踏在了石台上。
苏荛的心顿时悬在了半空中。
可是预想中灵光咋现的画面并没有如愿而来。
她以为姬离身上自带暗魔之血的buff，不说当场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毁天灭地，起码也不至于像现在似的毫无反应吧。
石台展示的结果和前几人一样。
姬离也是同样的毫无修仙的资质。
他们简直可以直接出道为“炮灰五人组”了。
苏荛很想跑到台上去看看那个东西究竟是不是坏了。
卫衍想起刚才在苏荛身上吃过的亏，他不敢在这个时刻火上浇油。
但他在一旁又是叹气又是摇头，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。
连韩熙君都忍不住轻喃道：“不应该……”
卫衍在听到了这句话后，更是笃定了某种猜测。
他大声的说道：“小师妹现在总该死心了吧？还是说你不愿意面对如此惨淡的结果，就算顶着常人的身躯也要硬将他捞上来。”
苏荛的心思全部放在姬离的身上，心中正复盘着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。
至于卫衍的废话，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。
大概是见她难得的没有怼自己。
卫衍就像得了奖励一般，滔滔不绝的输出着自己的观点：“要我说，你也别费这个力气了，没听过一句话嘛，是咸鱼一辈子也翻不了身，是烂泥一辈子也扶不上墙。”
苏荛忍无可忍的嘶了一声。
卫衍知道现在不说就再也没有说的机会了。
他快速的插了一句：“注定了的。”
场上的姬离没有注意到苏荛这边的动静，他备受打击的垂下了肩膀，整个人看起来萧索不堪。
一旁的弟子好心提醒道：“这位小兄弟，天亘台的结果已经出来了，就算没有修仙的资格也不气馁，日后在其他的道路上，你依旧有着无限的潜能和机会。万万不可在此事上钻牛角尖难为自己。”
姬离知道在自己之后再无旁人，而场上仅存的一些观众也意兴阑珊的散了场。
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生出了一股说不清的胆怯。
他不敢抬头去看苏荛。
他怕会看到那双好看的眼眸中藏不住的失望。
正当他从天亘台上落寞的退下来时。
意外的一幕发生了。
自云水十二州诞世则存在天亘石，居然在他的脚下碎成了八瓣。
不是夸张的说辞，而是真的碎成了大小不一的八块。
那位嵊幽谷的弟子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突发事件。他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，脑子里早就乱做了一团。
他一时之间也捋不清，到底是先向姬离索要赔偿，还是应该重新测试结果。
但无论他怎么看，也没有看出姬离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。
他哑然的思索了片刻，决定还是将这剪不断、理还乱的结果抛给韩熙君吧。
他朝着高台的方向俯身说道：“禀报大师兄，天亘台碎了……”
韩熙君原本泰然的面上出现了一道裂痕，饶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他也不由得一怔。
苏荛却兴奋的站起了身：“我就说嘛，我家阿离定然不是等闲之辈。别说是小小的天亘石了，就算是不见山的魔妖见了也要先抖上一抖。”
天亘石是琼楼盛会上用来的界定修为的一种法器。
而且它本身的牢坚，更是寻常之物所不能比拟的。
如果单靠蛮力劈开，至少也需要金丹期的修为才可以做到。
所以，眼下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。
“用天亘石来界定阿离的修为，未免有些太瞧不起人了，不如拿出更高阶的原石吧。”苏荛提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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